九玖焉

《梔子柔澈》第二章-早市

　　  一大早，寧悅跟漠然，便到了郝凡柔的閨房，”小姐，起床啦，在不起來，等等老爺跟夫人起床我們就不能去早市了”，寧悅一邊說，一邊拉起凡柔的被子。 

  “知道了，起來了”，凡柔一邊說一邊在床上賴著。 

  “小姐!”，寧悅與帶生氣的說到。 

  “好好好，起來了!快來為我梳妝，否則一會該來不及了”，這時的凡柔才睡眼惺忪的從被中起來。 

  “阿柔，等等去早市你可別貪玩，一定要確定我跟寧悅在您身邊，別走散了”，漠然還是依舊擔心一向莽撞的凡柔。

　　至於漠然則是從前郝府吳嬤嬤的孩子，吳嬤嬤去世後漠然就一直住在郝府，從小喜歡武術，自小習武，郝斌泰覺得漠然是位人才，若是男孩便指日可待，看漠然如此有天份便從小就訓練她，漠然也當然把郝府當作他的家，把凡柔當成他的妹妹一樣，保護她，且私下都稱郝凡柔為柔兒而不是小姐。 

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，趕緊走吧”，三人從側門偷溜了出去。 

  走了一會，三人總算到了早市的入口，凡柔身著懶腰說”，這自由的空氣真是新鮮啊!對了寧悅銀兩都帶夠了吧!”。 

  寧悅掂掂錢袋，“小姐我帶了足足十兩呢，夠我們三個住客棧一個禮拜呢!” 

  凡柔安心的說“那就好”，然後揮著那長長得袖子，像蝴蝶一樣翩翩起舞，走到肉包鋪。 

  “我們先去吃個肉包吧，剛剛走了那麼遠的路，真餓”，凡柔邊逛邊說，寧悅漠然也緊跟其後。 

  “老闆先來五個肉包”凡柔說到，而寧悅和漠然已經習慣了大食量的凡柔，只不過凡柔在吃三個包子之時，時不時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。 

  填飽肚子後，凡柔便在京城逛了起來，到處看看新奇的玩意，來到一間藥草鋪門口，凡柔朝著漠然說”漠然，我們買些藥草回去吧，看你練功練這麼認真，上回都拉傷了” 

  這時的漠然深深的感動的說著，原來平常這位愛玩的小姐，連這種小事也細心的發現了，“謝謝柔兒”

  “你我之間不必言謝”，凡柔笑了笑。 

  “小姐真偏心呢，寧悅都沒有”，一旁的寧悅嘟著嘴說。 

  凡柔也開玩笑的說 “那我買十斤藥草給你好不好”  

  寧悅不高興的說“才不要呢，占地方”  

  “好好好，我上次在在金銀閣訂做了東西你們先陪我去”，凡柔、寧悅、漠然，三人走出藥鋪朝著，朝著金銀閣走去了。 

    到了金銀閣，凡柔吩咐掌櫃拿了她上次訂做的項鍊，掌櫃拿了三個盒子給凡柔。 

    凡柔一打開盒子，寧悅就疑惑的問 “小姐您訂做三條一模一樣的做什麼” 

       只見凡柔邊把其中的兩條拿給寧悅和漠然 “這是要給我們三個一人一條的，希望我們三人可以永遠再一起，你們兩個如今也都成年了，身上總得帶些值錢的東西吧!若以後遇到什麼困難，若往後遇到什麼事我沒在身邊，你們兩個便把可以把這條項鍊當了”  

    寧悅淚眼汪汪的抱住凡柔說，“小姐…”

    在封建社會即使主人跟奴婢在好，奴婢也沒資格跟主人帶同樣的飾品，且是純金打造的，有的人一輩子也買不起一條。 

    漠然突然跪下，“我吳漠然對天發誓，永遠陪在小姐身邊，願為小姐粉身碎骨，在所不辭”  

        寧悅也隨著漠然跪了下來，“寧悅也是”  

    凡柔見狀趕忙扶起他們，“你們這是做什麼，趕緊起來，我已經知道你們的心意了” 

        凡柔走向他們兩擁抱了她們兩，而漠然口一直喃著謝謝。 

  “小姐時間差不多了這都快中午了，該回去了” 

  凡柔不耐煩的說，”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，緊張什麼本小姐還沒逛夠呢，還要買我那小姪女的生辰禮”

    凡柔走到專賣小孩玩的玩具的攤販，”你們都看看，是這七巧板好，還是這布老虎，唉唉唉….，還是平鼓好”，凡柔忙碌的挑選著要送她那七歲的小姪女禮物。 

  “小姐，我覺得小小姐會喜歡這個八音盒”

  凡柔從寧悅接過八音盒，”這個好ㄟ，若盈一定很喜歡，這種會發聲的玩具”

  正當凡柔要拿銀兩給老闆時，旁邊已觀察凡柔很久的小賊，竟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，搶走了那錢帶。 

  “寧悅，照顧好小姐”，漠然說完後便朝著小賊跑的方向追去了，但漠然前幾天練功時拉傷了筋，而這小賊是慣犯又極為熟悉這京城地形，專挑小路跑，漠然根本追不上。 

  “小賊，你莫跑。”，漠然滿街的喊道。 

  小賊轉進了一個小道，而等漠然追進小道時，已經有兩名男人搶回了錢帶，但小賊卻趁機逃走了，漠然才要向這位公子道謝時，凡柔和漠然已經從後面追了上來。 

  凡柔氣喘吁吁的說，”這個小賊，光天化日，天子腳下，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搶劫，還有沒有王法”。 

  一旁一位溫文儒雅，拿著一把疊扇公子說，”這位格格莫生氣，我和我的侍衛以替您拿回了錢帶，還您，但小賊剛剛卻趁我跟我的侍衛交談之時，溜走了” 

  凡柔看向眼前兩位男子，其中一位氣宇非凡，有著一雙深邃眼眸眼珠的地方烏黑得發亮，比凡柔高了一顆頭，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裳從自身透漏著男人的魅力，且衣服用的為上等的布料，做工極為精細，可見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，而另一位為剛剛那位男人口中得侍衛，臉龐也相當俊俏，且凡柔覺得好像在哪看過這個侍衛如此的眼熟。 

  “這位公子您好，謝謝您和您的侍衛救回了我的錢包，請問兩位怎麼尊稱” 

  這位公子莞爾一笑的說，”我姓順，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名叫殷紹安”

  凡柔上下打量了這兩人，思考著這為名為殷紹安的男人到底在何處見過，同時也看到這位順公子的疊扇，骨架都是金骨製成的，扇面部分則是絲綢一縷一縷編製而成的，充滿貴氣，非一般人所擁有的。 

  就在凡柔打量及寧悅漠然忙著檢查銀兩之時，這位順公子轉向後方背對著凡柔，向旁邊的殷侍衛小聲的說了句，”這京城的奉天府的府伊都幹什麼吃的，百姓出來買東西，錢袋也可以被搶，回去立馬給我召見他” 

  殷侍衛回了句，”屬下明白”

  “你們倆在滴咕什麼”

  順公子，”沒什麼，想請問三位姑娘的閨名” 

    凡柔說道，”我姓郝，這兩位是我的妹妹寧悅和漠然” 

    漠然和寧悅分別向這位公子行了禮。 

  順公子疑惑的問道，”在這京城裡姓郝的大戶人家，只有從二品的內閣學士郝斌泰及他的兒子三品游擊將軍郝向澤，雖兩人都育有一女，但看姑娘的年紀，姑娘莫不是就是郝斌泰學士之女郝凡柔，但我記得郝斌泰只有一個女兒” 

  郝凡柔有點驚訝的看著這位順公子，心想自己推測的沒錯，這位順公子一定是個有來頭的人，且知道京城的事一清二楚，但凡柔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道京城哪戶人家姓順的。 

   “不錯，我爹的確是現任朝中二品內閣學士郝斌泰，我也叫郝凡柔，而這兩位呢是我的侍女，我們的感情很好，所以我在跟外人介紹之時，都說她們是我的妹妹”

  順公子聽完點了點頭，”原來是這樣，郝姑娘對婢女可真好”

  凡柔圍著這位順公子走了一圈，問到，”我已經回答完了順公子您的問題，是否可以請順公子回答我的問題”

    順公子收起疊扇，”姑娘有什麼問題儘管問，在下定知無不答”

   凡柔點了點頭挑了下眉，還是繼續繞著圈說，”行，你說你姓順，但這京城裡就我所知，並沒有姓順的大戶人家，且你的穿衣打扮也不像市井小民，就先論你的摺扇骨架為純金製成，而這扇面也高級絲綢一縷一縷編織而成的，非普通人買的起，且你也不告訴我你的真名” 

  寧悅搖了一下在一旁的漠然問，”小姐這是在做什麼”

 漠然在一旁笑了下，”噓!別問了，小姐這是在身家調查呢” 

 寧悅疑惑的繼續看著凡柔。 

  順公子被凡柔問的一愣一愣的看了看自己的疊扇，但立即回過神說，”郝姑娘，這把扇呢使我額娘在我成年時，送我的成年禮，而我並非姓順，但因特殊原因不方便告訴姑娘我的名，請郝姑娘莫怪罪”

  郝凡柔思考了一陣便靈機一動的說道，”這麼神秘，莫非你是當今皇上身邊的暗衛。”，暗衛無品級之分，直接聽令於皇上，來無影，去無蹤，相當神秘，且俸祿比過一般超品的官職，通常穿梭在京城之中，不會輕易告訴他人姓名。 

  凡柔一說完，順公子連忙捂住郝凡柔嘴。 

  這時漠然喊道，”你要對柔兒做什麼”

  不料一旁的殷紹安動作更快已經用刀架住了寧悅的脖子，漠然看此情況便不好動手救人。 

  順公子在郝凡柔耳邊說道，”郝姑娘既已知道，便請郝姑娘替在下保密，若再有人知道我的身分，我你，我的侍衛你的婢女小命便都不保了”

  郝凡柔連忙點頭，順公子這會才鬆了手，凡柔大口的呼吸空氣，”憋死我了，差點喘不過氣”

  漠然和寧悅也趕緊跑到郝凡柔身邊。 

  這時順公子和殷侍衛分別向姑娘們道歉，”郝姑娘，寧悅漠然姑娘，在下為我和我侍衛剛剛的無禮行像你們道歉”，說完兩順公子和殷侍衛便向兩人行了禮。 

  郝凡柔揮揮手說道，”算了啦，沒關係，我剛剛也有錯”

  這時寧悅在一旁小聲的對凡柔說，”小姐就快天黑了，在不回去真的來不及了”

  凡柔看了看天色，”完了，順公子殷侍衛，今日的事若有得罪的地方，請多多見諒，我現在真的該回去了，有緣再見 “，凡柔邊說邊帶著寧悅跟漠然跑。 

  還在原地的順公子本想跟凡柔說他們有馬車可以在她們一程，”欸欸欸，郝姑娘，我有馬車” ，還沒等順公子話講完，郝凡柔就已經跑的不知去向。 

  殷侍衛，”公子我們也應該回去了”

  順公子恢復慣有的嚴肅表情，”知道了，回去後記得給我召見奉天府府伊，在把端午要進宮參加午宴的賓客名單拿給我”

  殷侍衛，”嗻”，順公子跟殷侍衛便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了。